01

　　“所以，影子，你所求的是什么呢？”无音笑，上挑地眼尾被烛光一照，愈发显得勾魂夺魄。他本来生得好看，这么一笑，就更显风情诱惑。

　　地牢内湿冷昏暗，只有一束烛火影影绰绰地照着。影子半跪在无音面前，姿态恭敬，面上却毫无表情，说话的声音也无半点起伏，“我以为主人明白的。”

　　无音笑得更厉害了，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，“那你的野心可真够大啊。”

　　“主人曾说过，不怕属下有野心，只怕属下没有野心。”

　　“记得倒清楚。”冷哼一声，无音道，“我是否应该再夸你几句？”

　　“属下不敢。”

　　“敢不敢都已经做了。”无音刺他，神态却放松，“你跟了我这么久，知我性子，若是有朝一日出去了，定不饶你。”

　　“属下明白。”

　　“看来你早就清楚后果是什么了。”无音抬了抬手，奈何腕上还绑着锁链，一牵动便“哗啦啦”地响，直听得人心烦。他皱了皱眉，“却是不知，你要如何……”说到此处，他顿了顿，眉毛微微一抬，“我好像从未见你跟人做过。”

　　影子沉默，大约是认同了此话。

　　“哈哈哈哈……竟还是个雏儿？”无音压低声音，看着眼前的人，“该不会……你想叫我……嗯？”

　　尾音故意拉长拔高，影子任由无音暧昧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，没有说一句话。

　　“若非如此。”见他不语，无音伸头凑近了他，额头抵着额头，纤长的睫毛落在皮肤上，带来阵阵痒意。唇角贴着唇角，温热的触感一下便传至全身，影子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。

　　“那就取悦我，满足我，得到你想要的。”无音伸手抚着影子的面颊，“这个还需要我教你吗？嗯？”

　　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，影子捧起他的脸，把人按在墙上，兀自亲吻起来。

　　他从未与人亲吻，此时却如同野兽觅食般，只凭着直觉不断地啃完舔舐，毫无章法。

　　无音被他粗糙的吻搅得心烦，却又不能避开，只能被迫承受。但他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，即便被囚在地牢内，也是一派云淡风轻，万物皆在自己掌握的模样。所以……他半仰着头，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，略微张开了嘴。

　　舌头与舌头碰在了一起，影子略微失神，下一瞬，无音的舌头便滑进他的口内，勾着他的舌头一番搅弄，险些叫他喘不过气。

　　“可学会了？”无音调笑一般看着他，影子明白这是在嘲弄他刚才那个吻。他垂眸看着无音变得鲜红地嘴唇，再一次吻了上去。

　　有了先前的经验，影子很快熟悉起来。他学着无音的样子，用舌头去触碰，虽然仍不太熟练，但有着无音的配合，竟也还不错。

　　啧啧水声回荡在密闭的地牢内，伴着锁链哗啦啦的声响，满室旖旎。

　　吻得够了，无音推开影子，背脊贴着墙壁，开始解自己的衣服。红衫如火，映着他如玉肌肤，仿如红莲绽放。影子看得痴迷，忍不住舔舔唇角，凑过去在他锁骨处重重咬了一下。

　　无音吃痛，皱了皱眉，面上的笑意却更深。他抚着影子的头，一下一下地摸着，好似抚慰。影子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吻了下去，他的吻总带着一股强烈的侵占意味，像野兽宣誓主权，让他全身都沾上自己的气息，方能罢休。

　　吻到肚脐下方时，影子却停住了。他看着无音翘起的分身，怔了一会儿，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　　“怎么？你竟不知该如何做了？”无音见他不动，便主动起身向前，换成跪坐的姿势，将人推倒在地，“跟了我这么久，居然还未沾过荤腥，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。”他手勾着影子的下巴，歪了歪头，“你这样子倒比平常有趣。也罢，今日不同以往，我便教教你该如何去做。”顺着，便俯身压了过去。

　　他一头青丝未束，这下便尽数散落开来，披在两侧。鼻尖蹭着鼻尖，无音看着影子仍无什么波动的面容，愈发觉得有趣。换作以前，他是断不会做这种事的，只不过眼下情况特殊，他为了自己，也得这么做。

　　好汉不吃眼前亏，他并不介意拿自己当筹码换取一个可能获取自由的机会。

　　“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影子吗？”声音被刻意压低，灼热气息交织在一起，无音挑起影子的一缕发，在指间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
　　“属下不知。”

　　叹了一口气，无音放开那缕头发，“只有影子会一直陪伴在人的人侧，哪怕再黑暗的地方，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。我原以为只有影子是不会背叛的，可却没有想过……恰恰是我的影子背叛了我。”

　　他说，我的影子。

　　影子抬眸，发现无音也盯着自己，唇角挂着笑，也不知几分真心几分假意。

　　“哦？看来你是不信么？”无音离他稍远了些，“我并不讨厌你，只是，你这次实在叫我太失望了。”他神色变冷，眼神如箭，刺得影子的心又痛了起来。

　　无音慢慢地抬起身子，褪去裤子，露出丰满挺翘的臀。影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，没有动作。

　　“最叫我失望的却是，本该由你来取悦我，最后反倒由我做这种事，你说，我该不该生气？”他虽这么说着，却坐在了影子不知何时挺起的硬物上。

　　影子衣衫未解，下腹那里只鼓出一个小包。无音便坐在那里，即便隔着布料，也能感受到那东西的滚烫灼热。

　　无音却只蹭着，臀缝有意无意地擦过那里，眼神却勾着影子。偏了偏头，无音五指划过锁骨，沿着影子刚才吻过的地方一路摸了下去，然后握住自己的分身，玩弄起来。

　　地牢内灯火昏暗，无音的面容半明半昧映在烛火之下，他半垂睫毛，在眼睑出映出一片阴影。红唇微张，只发出细小地模糊地气音。黑发散在身后，与红衫缠在一起，一红一黑，便是极致地诱惑。

　　影子喉结滚动，再按捺不住，抱住无音的腰，将人推倒在墙壁之上。锁链哗啦啦地震动，这一下太狠，无音只觉得背上的皮肉都被蹭掉了几块。

　　影子却无察觉般，不停在他身上啃咬。不再是最初带着痒意微麻的吻，而是每一下必要带着疼痛血腥味道。唯有口腔里，血液里沾着那人的血，才叫他能真切感知到眼前的人是属于自己的。

　　这种情绪来得凶猛又无法控制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想法究竟是何时占领了他的脑海，等清醒过来时，人早就被锁在了地牢里。

　　可不够，还不够。

　　远远不够。

　　影子舔了舔无音的锁骨，腥甜的味道立时弥漫开来。

　　无音颤了颤，刺痛如针扎一般，细细密密蔓延至全身。他吐出一口气，骂道，“真是条狗。”

　　影子全当没听见，解开自己的腰带，一只手环着无音的腰，一只手伸向他的腿下。少了一只腿的支撑，无音不稳地扶住影子的腰，下巴抵在他的肩头，调笑道，“磨磨蹭蹭。”

　　下一瞬，硬物撑开脆弱地后穴，如刀一般，生生的贯穿进去。无音哼了一声，一口便咬在影子的肩膀。

　　最先感受到的竟不是痛。

　　滚烫的硬物嵌入身体，像是烧红的铁，使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。

　　然后那股灼热从身后交合的部位开始，一层一层向上漫开，沿着脊骨，一路来到脖颈，紧接着是双颊，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红。

　　之后才是痛。

　　像是生锈钝化的刀，贴着皮肉，一寸一寸地刮着，磨着，每一次抽动都是一次折磨。背脊贴着粗砺的墙壁，锁链哗哗响动，伴着血与欲望，整个人都要灼烧起来。

　　最后才是快乐。

　　被推在墙上的姿势很不舒服，无处着力让他只能依靠眼前的人。无音垂着眼，发出暧昧的呻吟，时轻时重，如羽毛一般划过肌肤，却又捕捉不到。影子便堵住他的嘴，叫他再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　　痛感逐渐消失，亲吻也变得熟练起来。无音搂着影子的肩膀，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欲海之中。

　　被锁起来又如何？只要眼前这人还是影子，他迟早都会出去。

　　该享乐时便享乐，从来如此。